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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茉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被深深剜去了一部分,她轉身要走,腳下甚至沒了力氣。

寧北就站在原地,冷漠地看著她走遠,在看到她跟顏悅上了出租車後,把門輕輕帶上。

車開走的那一刻顏悅才感覺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。

怎麽也不會想到肖茉會拿他當分手的幌子,顏悅是趕鴨子上架,硬著頭皮配合。她可真會坑人,顏悅預感自己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。

更沒想到的是肖茉居然會跟寧北提分手?

肖茉把嘴唇咬得發白,顏悅忐忑不安地看著她:“你沒事吧?”

她沒有哭,這才是讓人最擔心的。

“中午在哪吃飯?”肖茉還問他這個。

顏悅確認了一下她在問什麽,才說:“還是上次那個地方。”

“那裏啊……”肖茉認真地托著下巴思考起來,“上次那個奧竈面挺好吃的,這次還有吧。”

現在是考慮這種事的時候嗎?顏悅幾乎崩潰。

肖太太住院不方便,午飯是兩個大人兩個孩子吃。

顏東辰不知哪根筋搭錯,主動提起了訂婚的事情,肖立誠沒立刻表態,連連喝酒,推說:“看孩子們自己的意思。”

肖茉與顏悅對視一眼,兩個人都沒說話,顏東辰笑道:“都害羞呢。”

顏悅埋下頭,往碗裏夾了一堆菜,這個時候閉嘴是最好的選擇。

“我聽爸爸的。”這個時候肖茉說。

在場的人都驚訝了一下。

原本對這件事抵觸最大的就是她。

肖茉此時是消沈的,她剛和寧北胡亂分了手,滿腦子想著,分手就分到底,反正不是寧北,其他人都一樣,跟誰一起不是一起。

她現在腦袋裏全是漿糊,想到哪裏是哪裏。

好累,睡眠不足讓她頭好暈,一個勁兒的吃東西也讓胃裏撐得慌,渾身難受。

“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肖茉站起來。

她在廁所裏學著書上說的,摳了幾下嗓子,想著吐出來是不是好一點。然而經驗不足,一直沒成功。

肖茉躲在隔間裏躊躇半天,忽然哭了,眼淚洶湧,原來之前的平靜只是她反應遲鈍。

哭得隔板都一陣抖。

她知道不應該怪任何人。

都是她自己,一開始就太貪心。

肖茉哭花了妝,眼睛和鼻頭那裏的紅色始終消不下去,對著鏡子整理了一會兒,第二輪情緒又上了頭,再次哭了一通。一來二去她索性放棄了,給肖立誠發了個信息說自己先回醫院,去照顧媽媽。

肖立誠只當她孝順,沒多說什麽。

肖茉沒打車,一個人慢慢步行到醫院,心裏才稍稍想開了點兒。

讓她沒想到的是,剛踏進醫院大廳,就看到司機老方正從裏面出來。

“肖小姐。”對方也看到了她。

“方師傅,你怎麽在這裏,寧北也來了嗎?”肖茉瞪大了眼。

老方點頭:“寧總在上面,來看看肖太太。”

肖茉不可置信地往上看了一眼,拔腿就往樓梯上跑。

她進門時,寧北正坐在床前,禮貌地問候肖太太的病情,並說到要給她介紹好的醫生,請她去滬市的醫院治療。

肖太太臉上的表情很有意思,訕訕地婉言謝過,看到肖茉來,才像是得了救似的:“茉茉來了。”

寧北沒給她們母女交流的機會,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:“茉茉你先回避一下,我還有事情要跟羅姨談。”

肖茉本來想堅持留下,就看到他朝自己堤過來的眼神。

淩厲中透著一股陰郁。

她本能地退出病房,靠墻慢慢蹲下,那個眼神提醒了她,他們已經分手了,以後寧北不會再特別對待她,他的溫柔再也不是屬於她的了。

肖茉抱著膝蓋,這短短的幾分鐘對她而言,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。

寧北推門出來,一眼也沒看她,揚長而去。

肖茉回到房裏看肖太太,她正楞著神,仿佛心有餘悸,肖茉喊她一聲她才醒過來。

“哎,茉茉。”

肖茉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堆補品,提起來看了看,拿下去,找到被那些禮盒擋住的水杯,要去給她倒水。

“茉茉,”肖太太叫住了肖茉,“你跟寧北真的分手了是嗎?”

“嗯。”肖茉點點頭。

肖太太松了口氣:“那就好。”

這句話說完她覺得有點不對,又補充了一句,欣慰而慶幸:“茉茉真乖。”

肖茉回學校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。

舍友們對她忽然搬回來住表示十分詫異,不過鑒於她平時沒少給她們帶好吃的,大家都表示了歡迎。

肖茉擠了兩次食堂,感覺也不是特別難吃,習慣習慣還是可以的。

就在她躺在宿舍的小床上給自己做著今後的心理建設時,手機嗡嗡動了動,是個座機號碼。

“是我,”寧北的聲音響起,“下樓。”

肖茉就差從床上蹦下去,她一鼓作氣又把寧北的號碼拉黑,他倒是挺有本事,借著宿管的電話打過來。

“我不在宿舍。”肖茉惴惴不安地撒謊。

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,寧北又沒說她在,只是叫她下樓而已。

肖茉快被自己蠢哭了。

寧北耐心地跟她講道理:“小茉莉,我在樓下,只是因為不想麻煩宿管。”

“還是說你要我上樓去接你?”這句話裏的情緒又嚴厲了幾分。

肖茉睡衣還穿在身上,也沒打算換,還想著把寧北打發走再回來睡覺。她拿著手機就下了樓,邊走邊告訴自己,要盡快在外租個房子躲起來才好。

她的想法還是太天真,沒有意識到,從今往後,她已經沒有退路。

寧北看到她,話沒幾句,只說了聲“天冷,上車說”,就把她塞進了車裏。

肖茉還沒坐穩,就聽到“砰”的一聲,寧北關門的聲音都比以前的大。

引擎發動的聲音響起時,肖茉才慌了起來:“有話你好好說,開車去哪?停車!”

然而車直接穿過校園,出了大門,司機只顧往前開,厚厚的門簾直接把她的控訴擋在後面。

寧北示意她不要緊張:“還會送你回來的,我們先談談。”

肖茉連著幾次深呼吸。

“你怎麽知道我回學校了?”

“這不重要。”寧北道,“先說回你要分開這件事,我不同意。”

肖茉對他的突然變卦一陣著急:“那天你明明說好來著!”

“你在為這個生氣嗎?”寧北問她,又一本正經地解釋,“當時我正在氣頭上,擔心自己一時沖動做出什麽事來,所以才先讓你走。”

倒是把她的一點小心思摸得透透的,肖茉臉一紅,然而這也不是重點。

“我沒有生氣,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。”

寧北沈默了一陣,明顯是把她的話又消化了一遍,盡量壓住火氣。

“你後悔跟我在一起了嗎?”

“我不後悔。”肖茉搖搖頭,“但是現在也是確實要分手。”

一遍不夠,還又重覆了一遍,她今晚膽子夠大,摸了兩次逆鱗。

寧北也把自己的所有耐心都拿了出來。

“我知道你母親生病了,如果你是害怕影響她,才跟我分手,我可以等她的病情好起來,我已經給她聯系了最好的醫生。”他試著擁她入懷。

她還是搖頭:“寧北,我快和顏悅訂婚了。”

寧北放開了手。

“你去我那裏把東西都拿走吧,我讓老方送你回學校。”這是他在車上的最後一句話。

肖茉如釋重負。

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天真,這十多歲都活到了狗肚子裏,寧北從前就教育過她,要提防“成年男人”,她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。

門從身後鎖上時,她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人抵在了門上,咬住了唇。

寧北一只手就輕輕把她雙手捉住,舉高了釘在那裏,另一只手捏住她的牙關,強迫她張開嘴,舌頭強硬地鉆進來,用力吮吸著她。

肖茉發現自己著了他的道以後,連掙紮都自暴自棄地放棄了,象征性地往後縮了兩下,寧北放下她的雙手,讓她把手搭在自己的腰上,她半推半就著就沒放。

寧北的懷抱有種難以抵抗的力量,讓她沒有辦法拒絕,她還沒被吻幾下,就失去了理智,滿腦子的決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他沒抱她去房間,就地正/法,連衣服都是用撕的。她被他緊緊抵在門上,寧北擡起她的一條腿,過不多久把另一只也擡了起來。她掛在他身上,聽著門被撞擊的砰砰聲,失去平衡感的恐懼與刺激並存,讓她羞恥不已。

肖茉在寧北的身上顫栗過後,他維持著那個姿勢,抱她靠上沙發,繼續折騰她。

“停、停一停,”她的聲音被他頂得支離破碎,話都說不完整,“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
從前寧北都很人道,比較顧及她的感受,會在她承受不了的時候慢下來,好讓她緩一緩。然而,現在的他明顯被她惹毛了,還處於急於消消火的狀態,不僅對她的訴求置之不理,甚至加速了動作。

肖茉的顫栗一陣比一陣激烈,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下淌。寧北有些煩躁地抓過紙巾替她擦了淚,索性把她翻過去,又要了一次。

結束後她死了一般陷入了昏睡,這些天來她一直沒睡好覺,激烈的性/事則是最好的安眠藥。寧北踢開地上散亂的衣服,把她抱到床上,蓋上被子沒再動她。

肖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,睜眼就看到衣冠楚楚坐在窗前的寧北,他沒去上班,就在家裏用筆記本處理著工作,陽光透過玻璃,照著他的半張臉,那個畫面美得不真實。

寧北看到她睜了眼,走過來,手剛要摸她的頭,她往旁邊一躲。

“你騙我……你說了拿了東西就讓我走的。”肖茉終於有機會把憋了一晚上的話說出來。

又是這個死樣子,看來昨天沒收拾夠。寧北氣得牙根癢。

“我又沒說讓你什麽時候走。”他耐著性子坐下,把她拎過來,手伸進被子裏。

“我也沒說你走了就不用再回來,你不願意自己來,那我以後每天晚上去接你。”他湊近她的耳朵,暧昧地舔了一口。

不到一會兒她就癱軟下去,無力地哼哼著,抓緊了他的胳膊。

“我討厭你。”她屈辱萬分,卻拿他毫無辦法,只能紅著臉恨恨地看他,“我要去報警。”

寧北氣極反笑:“報警?好,你說說你告我什麽?”

昨天那個情景,好像確實是你情我願來的,她連個實質性的反抗都沒有,他給她下降頭了嗎?

肖茉楞了好一會兒,又想起了昨晚那般非人的對待,無助地帶著哭腔道:“你變了,你好冷漠,你對我一點也不好。”

寧北抽出手指,把粘稠的水漬抹了她一臉。

“那不然呢?反正你都要跟我分手。你已經不是我心愛的小茉莉了,肖小姐,我以後也不會再疼你了。”他笑著故意氣她。

他就是存心不去哄她,再也不能慣著這個沒心肝的東西。

肖茉信以為真,傷心地抱著被子大哭。

今天的作者有話要說很簡單:看相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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